《張中丞傳后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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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張 中 丞 傳 后 敘 后 敘 中 “ 后 敘 ” 的 含 義 : “ 敘 ” 是 文 章 體 裁 的 一 種 ， 古 人 常 用 它 來 說 明 著 作寫 作 出 版 的 情 況 ， 和 對 作 家 作 品 的 介 紹 評 論 ， 一 般 放 在書 前 ， 變 稱 作 “ 敘 ” 或 “ 引 ” 。 “ 后 敘 ” 除 具 備 “ 敘 ”的 作 用 外 ， 還 可 對 著 作 進 行 補 充 ， 批 語 或 反 駁 ， 一 般 放在 書 后 。 本 文 是 作 者 在 閱 讀 李 翰 所 寫 的 張 巡 傳 后 ，對 有 關 材 料 作 的 補 充 ， 對 有 關 人 物 的 議 論 ，

2、所 以 題 為“ 后 敘 ” 。 標 題 釋 疑 寫 作 背 景 唐 肅 宗 至 德 二 年 （ 公 元 757年 ） ， 安 慶 緒（ 安 祿 山 之 子 ） 部 將 尹 子 奇 率 領 12萬 大 軍 攻 睢 陽 ， 張巡 、 許 遠 率 兵 七 千 人 堅 守 數(shù) 月 ， 終 因 糧 盡 兵 絕 ， 睢 陽陷 落 ， 張 巡 及 部 將 五 十 余 人 犧 牲 ， 許 遠 被 叛 軍 擄 至 洛陽 ， 不 屈 而 死 。 睢 陽 保 衛(wèi) 戰(zhàn) 遏 制 了 叛 軍 的 攻 勢 ， 捍 衛(wèi)了 江 淮 地 區(qū) 人 民 的 生 命 與 財 產 ， 為 唐 軍 積 蓄 力 量 ， 準備 反 攻 贏

3、得 了 寶 貴 的 時 間 ， 因 而 張 巡 、 許 遠 等 人 受 到了 人 民 的 贊 揚 、 傳 頌 。 但 當 時 一 些 坐 觀 睢 陽 陷 落 而 不增 援 的 武 官 ， 為 自 己 的 可 恥 行 為 辯 解 ， 同 某 些 嫉 妒 張 、許 功 績 的 文 人 一 起 ， 散 布 流 言 ， 對 張 、 許 等 抗 敵 英 雄詆 毀 。輔 助 理 解 第 一 段 譯 文 元 和 二 年 四 月 十 三 日 夜 晚 ， 我 與 吳 郡 的 張 籍翻 閱 家 中 的 舊 書 ， 發(fā) 現(xiàn) 李 翰 所 寫 的 張 巡 傳 。李 翰 一 向 因 文 筆 好 而 自 豪 ， 這 篇 傳

4、 記 寫 的 也 很 詳細 周 密 。 然 而 我 覺 得 遺 憾 的 是 ， 仍 有 缺 失 ， （ 那就 是 ） 沒 有 給 許 遠 寫 傳 記 ， 也 沒 有 記 載 雷 萬 春 事跡 的 始 末 。 第 一 段 ， 是 引 子 ， 借 評 論 李 翰 的 張 巡 傳 ， 交 代 了 本 文 寫 作 的 緣 起 。 疏 通 （ 第 二 段 -1） 遠 雖 材 若 不 及巡 者 ， 開 門 納 巡 ，位 本 在 巡 上 ， 授 之柄 而 處 其 下 ， 無 所疑 忌 ， 竟 與 巡 俱 守死 、 成 功 名 。 城 陷而 虜 ， 與 巡 死 先 后異 耳 。 納 ： 接 納 。虜 ： 被

5、俘 虜 。城 陷 而 虜 ： 被 動 句 1、 海 內 存 知 己 ， 天 涯 若 比 鄰2、 吾 兒 ， 久 不 見 若 影 若 屬 皆 且 為 所 虜3、 天 若 有 情 天 亦 老若 夫 ： 句 首 發(fā) 語 詞5、 相 若4、 若 夫 霪 雨 霏 霏 ， 連 月 不 開 ； 點 滴 積 累 好 像第 二 人 稱 代 詞 ， 你 ， 你 的連 詞 ， 假 如 ， 如 果差 不 多 （ 第 二 段 -2） 兩 家 子 弟材 智 下 ， 不 能通 知 二 父 志 ， 以 為 巡 死 而 遠就 虜 ， 疑 畏 死而 辭 服 于 賊 。 通 知 ： 深 知 ， 深 入 了 解以 為 ： 認 為省

6、略 句 ， 疑 （ 許 遠 ） 畏 死辭 服 ： 說 了 屈 服 的 話 ， 投 降 。狀 語 后 置 句 （ 第 二 段 -3） 遠 誠 畏 死 ， 何苦 守 尺 寸 之 地 ， 食其 所 愛 之 肉 ， 以 與賊 抗 而 不 降 乎 ？ 當其 圍 守 時 ， 外 無 蚍蜉 蟻 子 之 援 ， 所 欲忠 者 ， 國 與 主 耳 ；而 賊 語 以 國 亡 主 滅 ，遠 見 救 援 不 至 ， 而賊 來 益 眾 ， 必 以 其言 為 信 。 。食 (s)： （ 把 東 西 供 給 人 ） 吃 。以 ： 來 ， 用 來圍 守 ： 被 圍 困當 其 圍 守 時 ： 被 動 句信 ： 真 實 （ 第

7、二 段 -4） 外 無 待 而 猶 死守 ， 人 相 食 且 盡 ，雖 愚 人 亦 能 數(shù) 日 而知 死 處 矣 ， 遠 之 不畏 死 亦 明 矣 。 烏 有城 壞 、 其 徒 俱 死 ，獨 蒙 愧 恥 求 活 ， 雖至 愚 者 不 忍 為 。 嗚呼 ！ 而 謂 遠 之 賢 而為 之 耶 ？ 待 ： 期 待 ， 指 望 。雖 ： 即 使 。數(shù) (sh)日 ： 計 算 日 期死 處 ： 死 的 地 方 ， 死 期為 （ wi） ： 做徒 ： 指 一 同 守 城 的 人 。而 ： 反 而 ， 副 詞烏 有 ： 哪 里 有 說 者 又 謂 ： 遠與 巡 分 城 而 守 ， 城之 陷 自 遠 所 分

8、始 。以 此 詬 遠 ， 此 又 與兒 童 之 見 無 異 。 說 者 ： 議 論 的 人之 ： 結 構 助 詞 ， 取 消 句 子 的 獨 立 性睢 陽 城 被 攻 破 被 動 句垢 ： 責 備（ 三 段 1） 人 之 將 死 ，其 藏 腑 必 有 先 受其 病 者 ； ， 其 絕必 有 處 。 觀 者 見其 然 ， 從 而 尤 之 ，其 亦 不 達 于 理 矣 。 然 ： 這 樣從 而 ： 古 ： 從 跟 從 ； 而 ， 并 且表 承 接 的 連 詞 現(xiàn) ： 一 個 詞 ， 連 詞尤 ： 責 怪其 ： 指 示 代 詞 ,那達 ： 通（ 三 段 2） 小 人 之 好 議 論 ， 不樂 成 人

9、 之 美 ,如 是 哉 ！如 巡 、 遠 之 所 成 就 ， 如此 卓 卓 ， 猶 不 得 免 ， 其他 則 又 何 說 ？ 當 二 公 之初 守 也 ， 寧 能 知 人 之 卒不 救 ， 棄 城 而 逆 遁 ？ 茍此 不 能 守 ， 雖 避 之 他 處何 益 ？ 及 其 無 救 而 且窮 也 ， 將 其 創(chuàng) 殘 餓 羸 之余 ， 雖 欲 去 必 不 達 。 二公 之 賢 ， 其 講 之 精 矣 。 所 成 就 ： 所 成 就 的 功 業(yè)而 且 ： 而 ， 而 且 ， 并 且 ， 表 遞 進 ；且 ， 將 要 。窮 ： 絕 境 精 ： 周 密（ 三 段 3） 將 ： 率 領達 ： 達 到 目

10、的 守 一 城 捍 天 下 ， 以千 百 就 盡 之 卒 ， 戰(zhàn) 百 萬日 滋 之 師 ， 蔽 遮 江 淮 ， 沮 遏 其 勢 ， 天 下 之 不 亡 ，其 誰 之 功 也 ？ 當 是 時 ，棄 城 而 圖 存 者 ， 不 可 一二 數(shù) ； 擅 強 兵 坐 而 觀 者 ，相 環(huán) 也 。 不 追 議 此 ， 而責 二 公 以 死 守 ， 亦 見 其自 比 于 逆 亂 ， 設 淫 辭 而助 之 攻 也 。 悍 ： 捍 衛(wèi)以 ： 用 ， 憑 借就 ： 接 近日 滋 ： 一 天 比 一 天 增 多蔽 遮 ： 保 全擅 ： 占 有追 議 ： 追 究 、 議 論其 ： 第 三 人 稱 代 詞 ， 他 們設

11、 ： 制 造之 ： 代 詞 ， 代 叛 賊（ 三 段 4） 比 ： 并 列 愈 嘗 從 事 于 汴 、徐 二 府 ， 屢 道于 兩 府 間 ， 親祭 于 其 所 謂 雙廟 者 。 其 老 人往 往 說 巡 、 遠時 事 ， （ 四 段 1） 從 事 ： 任 職 ， 供 職往 往 ： 常常 南 霽 云 之 乞 救 于 賀 蘭也 ， 賀 蘭 嫉 巡 、 遠 之 聲 威 、功 績 出 己 上 ， 不 肯 出 師 救 。愛 霽 云 之 勇 且 壯 ， 不 聽 其語 ， 強 留 之 ， 具 食 與 樂 ，延 霽 云 坐 。 霽 云 慷 慨 語 曰 ：“ 云 來 時 ， 睢 陽 之 人 不 食月 余 日

12、矣 。 云 雖 欲 獨 食 ，義 不 忍 ； 雖 食 ， 且 不 下咽 ！ ” 因 拔 所 佩 刀 ， 斷 一指 ， 血 淋 漓 ， 以 示 賀 蘭 。一 座 大 驚 ， 皆 感 激 為 云 泣下 。 具 ： 準 備延 ： 延 請義 ： 在 道 義 上感 激 ： 古 今 異 義感 ： 被 感 動 ，激 ： 被 激 勵（ 四 段 2） 云 知 賀 蘭 終 無 為 云出 師 意 ， 即 馳 去 。 將出 城 ， 抽 矢 射 佛 寺 浮 圖 ，矢 著 其 上 磚 半 箭 ， 曰 ：“ 吾 歸 破 賊 ， 必 滅 賀蘭 ， 此 矢 所 以 志 也 。 ”愈 貞 元 中 過 泗 州 ， 船 上人 猶 指

13、 以 相 語 。 城 陷 ，賊 以 刃 脅 降 巡 ， 巡 不 屈 ，即 牽 去 ， 將 斬 之 ； 又 降霽 云 ， 云 未 應 志 ： 標 志 。 作 動 詞 ，意 為 做 標 志 。所 以 志 ： 用 來 做 標 志以 刃 脅 降 巡 ： 用 刀 脅迫 張 巡 ， 要 他 投 降 。（ 四 段 3） 巡 呼 云 曰 ：“ 南 八 ， 男 兒 死耳 ， 不 可 為 不 義屈 ！ ” 云 笑 曰 ：“ 欲 將 以 有 為 也 ；公 有 言 ， 云 敢 不死 ！ ” 即 不 屈 。 有 為 ： 有 所 作 為 。敢 ： 豈 敢 。 張 籍 曰 ： 有 于 嵩者 ， 少 依 于 巡 ， 及巡 起

14、 事 ， 嵩 常 在 圍中 。 籍 大 歷 中 于 和州 烏 江 縣 見 嵩 ， 嵩時 年 六 十 余 矣 。 以巡 ， 初 嘗 得 臨 渙 縣尉 ， 好 學 ， 無 所 不讀 。 籍 時 尚 小 ， 粗問 巡 、 遠 事 ， 不 能細 也 。 云 ： 巡 長 七尺 余 ， 須 髯 若 神 。 少 ： 年 輕 時 。 依 于 巡 ： 跟隨 著 張 巡 。起 事 ： 指 起 兵 討 伐 叛 軍 。以 巡 ： 因 為 張 巡 的 緣 故 。尉 ： 在 縣 里 管 理 治 安 、 緝捕 盜 匪 的 官 職 。粗 ： 大 略 。須 髯 (rn)若 神 ： 胡 須 長 得象 神 仙 一 樣 。（ 五 段

15、 1） 嘗 見 嵩 讀 漢 書 ， 謂 嵩曰 ： “ 何 為 久 讀 此 ？ ” 嵩 曰 ：“ 未 熟 也 。 ” 巡 曰 ： “ 吾 于 書 ，讀 不 過 三 遍 ， 終 身 不 忘 也 。 ” 因誦 嵩 所 讀 書 ， 盡 卷 不 錯 一 字 。 嵩驚 ， 以 為 巡 偶 熟 此 卷 ， 因 亂 抽 他帙 以 試 ， 無 不 盡 然 。 嵩 又 取 架 上諸 書 ， 試 以 問 巡 ， 巡 應 口 誦 無疑 。 嵩 從 巡 久 ， 亦 不 見 巡 常 讀 書也 。 為 文 章 ， 操 紙 筆 立 書 ， 未 嘗起 草 。 初 守 睢 陽 時 ， 士 卒 僅 萬 人 ， 城 中 居 人 戶

16、亦 且 數(shù) 萬 ， 巡 因 一 見問 姓 名 ， 其 后 無 不 識 者 。 巡 怒 ，須 髯 輒 張 。 及 城 陷 ， 賊 縛 巡 等 數(shù)十 人 坐 ， 且 將 戮 。 盡 卷 ： 背 完 一 卷 書 。帙 (zh)： 包 書 的 套 子 。他 帙 ： 另 外 一 卷 書盡 然 ： 都 是 這 樣 。操 ： 拿 起 。立 書 ： 立 即 就 寫 。（ 五 段 2） 巡 起 旋 ， 其 眾 見 巡起 ， 或 起 或 泣 。 巡 曰 ：“ 汝 勿 怖 ， 死 ， 命 也 。 ”眾 泣 不 能 仰 視 。 巡 就 戮時 ， 顏 色 不 亂 ， 陽 陽 如平 常 。 遠 寬 厚 長 者 ， 貌如

17、其 心 ； 與 巡 同 年 生 ，月 日 后 于 巡 ， 呼 巡 為 兄 ，死 時 年 四 十 九 。 嵩 貞 元初 死 于 亳 、 宋 間 。 或 傳嵩 有 田 在 亳 、 宋 間 ， 武人 奪 而 有 之 ， 嵩 將 詣 州訟 理 ， 為 所 殺 。 嵩 無 子 。張 籍 云 。 怖 ： 害 怕 。詣 (y)： 去 到 ， 往 。訟 理 ： 告 狀 。 主 題 本 文 熱 情 地 歌 頌 了 張 巡 、 許 遠 、 南 霽 云 等 為 國為 民 抗 擊 安 史 叛 軍 而 寧 死 不 屈 的 英 雄 事 跡 ， 批 判 了那 些 不 顧 國 家 人 民 安 危 ， 忌 賢 妒 能 ， 擁

18、兵 謀 私 的 軍閥 ， 駁 斥 了 那 些 小 人 造 謠 中 傷 的 流 言 蜚 語 ， 抒 發(fā) 了自 己 對 抗 戰(zhàn) 英 雄 的 崇 敬 之 情 ， 補 敘 了 軼 事 ， 澄 清 了事 實 ， 伸 張 了 正 義 。 藝 術 特 色 （ 一 ） 1、 夾 敘 夾 議 ， 敘 議 結 合 ， 神 氣 流 注 ， 章 法 渾 成 。 文 章 先 議 后 敘 ， 看 來 是 兩 大 部 分 ， 但 毫 無 脫 節(jié) 之 感 ， 這 首先 是 因 為 不 管 是 敘 述 ， 還 是 議 論 都 服 務 于 贊 美 英 雄 ， 斥 責 小 人的 鮮 明 主 題 。 從 整 體 上 講 文 章 的

19、前 半 部 分 側 重 議 論 ， 但 議 論 中 帶 有 敘 事 。例 如 ： “ 遠 雖 村 若 不 及 巡 者 ， 與 巡 死 先 后 異 耳 ” 。 這 節(jié) 文字 主 要 對 許 遠 的 高 貴 品 質 進 行 議 論 。 但 也 附 帶 敘 述 了 許 遠 開 門納 巡 ， 授 之 柄 而 處 其 下 的 事 跡 。 把 議 論 與 敘 述 有 機 地 統(tǒng) 一 在 一起 。 再 如 “ 遠 誠 畏 死 ， 何 苦 守 尺 雨 寸 之 地 以 與 賊 抗 而 不 降乎 ？ ” 這 一 節(jié) 文 字 主 要 針 對 “ 畏 死 ” 的 論 調 進 行 駁 斥 ， 但 又 包含 了 對 許

20、遠 殺 所 愛 的 人 充 饑 的 事 跡 的 敘 述 。 藝 術 特 色 （ 二 ）2、 描 寫 人 物 ， 形 象 逼 真 ， 氣 韻 生 動 ， 豐 富 飽 滿 。 文 中 人 物 各 有 性 格 特 征 ， 南 霽 云 的 剛 烈 英 武 ， 張 巡 的從 容 不 亂 。 許 遠 的 寬 厚 謙 遜 ， 賀 蘭 進 明 的 卑 劣 無 恥 。 本 文 在 塑 造 人 物 形 象 時 具 有 以 下 特 點 ： 1)通 過 若 干 精 彩 的 場 面 描 寫 ， 刻 畫 人 物 形 象 。 其 中 南 霽 云 乞 師 賀 蘭 進 明 的 描 寫 最 膾 炙 人 口 ， 文 中 精心 描

21、寫 了 南 霽 云 慷 慨 陳 辭 、 拔 刀 斷 指 、 抽 矢 射 塔 三 個場 面 ， 歌 頌 其 凜 然 正 氣 ， 贊 美 其 忠 肝 義 膽 。 藝 術 特 色 （ 三 ） 2)從 人 物 的 言 行 中 塑 造 人 物 南 霽 云 在 賀 蘭 宴 會 上 的 講 話 ： “ 云 來 時 ， 睢 陽 之 人不 食 月 余 日 矣 。 雖 欲 獨 食 義 不 忍 ， 雖 食 且 不 下 咽 。 ” 三個 “ 食 ” 字 ， 頓 為 兩 層 ， 顯 得 強 調 有 力 ， 加 上 兩 個“ 雖 不 ” 句 式 連 用 ， 將 南 霽 云 時 刻 掛 念 著 圍 城中 父 老 和 同 伴

22、 們 的 心 理 ， 赤 誠 報 國 不 圖 個 人 好 處 的 品 質 ，生 動 地 刻 畫 了 出 來 。 3)細 節(jié) 描 寫 “ 拔 所 佩 刀 斷 一 指 ， 血 淋 漓 ， 以 示 賀 蘭 ” ， 體 現(xiàn) 出 霽云 剛 烈 無 比 的 激 憤 難 抑 的 感 情 ， 令 人 觸 目 驚 心 。 藝 術 特 色 （ 四 ）3、 襯 托 手 法 塑 造 人 物 如 ：南 霽 云 的 忠 肝 義 膽 ， 磊 落 胸 懷 和 剛 烈 英 武 ， 以 賀 蘭進 明 可 恥 的 居 心 和 卑 劣 的 行 徑 作 反 襯 。張 巡 就 義 時 從 容 鎮(zhèn) 定 ， 視 死 如 歸 ， 也 是 由 其 部 下 的痛 苦 哀 慟 的 表 情 來 襯 托 的 。 “ 一 座 大 驚 ， 皆 感 激 為云 泣 下 ” 的 表 現(xiàn) ， 襯 托 出 南 霽 云 拔 刀 斷 指 行 為 的 壯烈 感 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