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女性稱謂詞研究古文學(xué)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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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紅樓夢》女性稱謂詞研究 摘 要 《紅樓夢》圍繞家庭生活細節(jié)塑造了許多獨具特征化魅力的紅樓女性人物。既以描寫女性為主，其中所涉及的女性稱謂詞自然也數(shù)量眾多?？筛鶕?jù)親屬稱謂與社會稱謂對女性稱謂詞進行細致地分類。同時這兩大類又可劃分出敬稱，賤稱等若干小類。賈府作為官宦之家詩書之族，其禮儀等級制度極其森嚴(yán)。從女性稱謂詞的分類探究中，可以深刻地揭示稱謂詞背后所蘊含的豐富歷史文化內(nèi)涵。 關(guān)鍵詞：紅樓夢；女性；稱謂詞；文化內(nèi)涵 Abstract "Dream of Red Mansions" around the details of family life to create a number

2、 of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harm of the Red House female characters. Both to describe the female-based, which involved in the number of female appellations naturally also a large number. According to the relative title and social appellation of female appellation to carefully classify. At the

3、 same time these two categories can be divided into Jing said, cheap and so on a number of sub-categories. Jia Fu as the official family of poetry and family, its ceremonial hierarchy is extremely strict. From the classification of female appellations, we can reveal the rich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4、connotations of the appellations. Key words: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female; appellation; cultural connotation 目 錄 TOC \o "1-3" \h \z \u HYPERLINK \l _Toc20275 摘 要 I HYPERLINK \l _Toc8276 Abstract II HYPERLINK \l _Toc692 目 錄 III HYPERLINK \l _Toc19135 引 言 1 HYPERLINK \l _Toc5065 一、《紅樓夢》中的親屬

5、稱謂詞 1 HYPERLINK \l _Toc18711 （一） 血親稱謂（26個） 2 HYPERLINK \l _Toc23579 1.北堂 2 HYPERLINK \l _Toc7607 2.姊妹 2 HYPERLINK \l _Toc28321 3.嬌客 3 HYPERLINK \l _Toc27028 （二）姻親稱謂（75個） 3 HYPERLINK \l _Toc25299 1.某家的 3 HYPERLINK \l _Toc24385 2.冢孫婦、冢婦 4 HYPERLINK \l _Toc32294 3.內(nèi)娣 4 HYPERLINK \l _Toc16092 （

6、三）制度稱謂（12個） 4 HYPERLINK \l _Toc22199 1.奶子 4 HYPERLINK \l _Toc10916 2.嬤嬤 4 HYPERLINK \l _Toc8212 3.家生女人 4 HYPERLINK \l _Toc24843 二、《紅樓夢》中帶感情色彩的女性社會稱謂詞 5 HYPERLINK \l _Toc7041 （一）敬稱（34個） 5 HYPERLINK \l _Toc4219 1.舅太太 5 HYPERLINK \l _Toc12076 2.姑娘、姑奶奶 5 HYPERLINK \l _Toc23083 （二）謙稱（13個） 5 HYPE

7、RLINK \l _Toc1064 1.賤荊 6 HYPERLINK \l _Toc1206 2.奴家、奴 6 HYPERLINK \l _Toc18732 （三）賤稱（8個） 6 HYPERLINK \l _Toc9301 1.禿歪刺 6 HYPERLINK \l _Toc26732 2.養(yǎng)漢老婆 6 HYPERLINK \l _Toc28131 （四）謔稱（5個） 6 HYPERLINK \l _Toc12542 1.雛兒 7 HYPERLINK \l _Toc21273 2.潑皮破落戶兒 7 HYPERLINK \l _Toc14510 （五）昵稱（3個） 7 HYPE

8、RLINK \l _Toc14764 1.妞妞 7 HYPERLINK \l _Toc8496 三、《紅樓夢》中女性稱謂詞的歷史文化內(nèi)涵 8 HYPERLINK \l _Toc27681 （一）妻妾稱謂體現(xiàn)了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身份地位 8 HYPERLINK \l _Toc1030 （二）敬謙稱謂體現(xiàn)了中國古代的禮儀制度和等級觀念 9 HYPERLINK \l _Toc6816 （三）古代婦女的常見稱謂所蘊含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 10 HYPERLINK \l _Toc8868 結(jié) 論 13 HYPERLINK \l _Toc13072 參考文獻 14 HYPERLINK \l _To

9、c9360 謝 辭 15 引 言 自古以來對《紅樓夢》進行各方面研究的學(xué)者可謂不計其數(shù)。從而出現(xiàn)了一門廣為研究的獨立學(xué)科，即“紅學(xué)”。本文特選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8年版的《紅樓夢》為研究底本，對《紅樓夢》中的女性稱謂詞進性細致地分析，并進一步揭示女性稱謂詞所蘊含的豐富歷史文化內(nèi)涵。 對《紅樓夢》女性稱謂詞研究具有多方面的價值意義。第一，有利于了解漢語稱謂語的演變，內(nèi)涵，甚至文化特色。第二，有利于進一步深化對傳統(tǒng)禮貌用語的了解和使用。因此，系統(tǒng)研究女性稱謂語的禮貌用語具有典型的價值意義。第三，關(guān)于《紅樓夢》女性稱謂詞的研究，并不僅僅是現(xiàn)代學(xué)者的興趣，早在曹雪芹撰寫屬稿的時候便欣然而起了。時

10、至今日，對《紅樓夢》的研究已經(jīng)涉及各項領(lǐng)域，例如“曹學(xué)”、“紅學(xué)”等。雖然有許多學(xué)者已經(jīng)開始剖析其稱謂語，但是很少有人能從語言學(xué)的角度全面系統(tǒng)地分析《紅樓夢》中的女性稱謂語。 《紅樓夢》女性稱謂語的研究對于人們了解清代稱謂語以及紅樓女性復(fù)雜交錯的人物關(guān)系具有典型性的意義。面對現(xiàn)代女性稱謂語研究的現(xiàn)狀，從語言學(xué)的視角來系統(tǒng)審視女性稱謂語可謂獨有千古。中國研究稱謂語的歷史非常久遠，一直以來都備受語言學(xué)家們的關(guān)注。但是目前關(guān)于《紅樓夢》女性稱謂語的研究著實不多，大多研究都散見于對其他問題的討論當(dāng)中，如啟功、周汝昌等。而比較全面系統(tǒng)研究《紅樓夢》稱謂語的是陳毅平先生，他的觀點都體現(xiàn)在他的專著《<紅樓

11、夢>稱呼語研究》里。本著發(fā)現(xiàn)和探究問題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對《紅樓夢》女性稱謂語的剖析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廣泛空間。 然而，本人在研究《紅樓夢》女性稱謂語的過程中，并不是簡單地指出文本的親屬稱謂語和社會稱謂語，而更多的是去挖掘這些稱謂語背后的歷史文化內(nèi)涵。稱謂語的研究離不開對原文的品味，深究女性稱謂語與中國古代社會宗法制度之間不可割裂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從簡單的語言研究升華到對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探索，將是另一番妙趣橫生的天地。 一、《紅樓夢》中的親屬稱謂詞 稱謂詞伴隨著人類的交流過程而產(chǎn)生。對于稱謂詞的定義，可以說是聚訟不已。稱謂詞是出于親屬和其他方面的關(guān)系，是由地位和職業(yè)屬性而獲得的名稱，比如姐姐，太醫(yī)等。

12、這種定義暗含了稱謂語反映人們?nèi)粘＝涣鞯谋举|(zhì)。研究《紅樓夢》的女性稱謂詞不得不先深知賈家成員之間關(guān)系。其譜系圖如表1 表1 賈家譜系圖 賈敷 寧國公——賈演——賈代化—— 賈珍——賈蓉（妻秦可卿） 賈敬—— 賈惜春 賈璉（妻王熙鳳）—巧姐 賈赦（妻邢夫人） 賈迎春 榮國公——賈源——賈代善—— 賈珠（妻李紈）——賈蘭 賈政（妻王夫人） 賈元春 （妻賈母） 賈寶玉 賈探春 賈敏（夫林如海）——林黛玉 （一） 血親稱謂（26個） 所謂血親稱謂，指的是由出生等血緣關(guān)系所產(chǎn)生的親屬稱謂。[9]《紅樓夢》中總共具有26個血親稱謂詞，具體見表2。下面主要對比較典型且不太常見的稱

13、謂語進行詳盡地介紹。 表2《紅樓夢》血親稱謂 關(guān)系 稱謂 祖母 祖婆婆、太婆婆、祖母、奶奶 母親 娘、親娘、親母、老母、萱親、媽、媽媽、太太、北堂 姐妹 長姊、姊姊、姐姐、妹妹、胞妹、 女兒 女兒、女孩兒、姑娘、小姐、大姐兒、妞妞、嬌客 1.北堂 第八十七回：“北堂有萱兮，何以忘憂？無以解憂兮，我心咻咻?！盵1]（1218頁） 北堂一是指代稱母親。第八十七回中，寶釵寫給黛玉的書信中所提到的“北堂”便指代稱母親。而此處的“北堂”和表2中所提到的“萱親”一致，都是指黛玉的母親賈敏。二是指古代女性洗漱之處，即盥洗室。 2.姊妹 第十八回：“迎、探、惜三人之中，要算探春又出于姊妹

14、之上，然自忖亦難與薛林爭衡?！盵1]（242頁） 姊妹是指姐姐和妹妹。元春歸省，與眾姐妹寫詩獻才。探春的才情高于眾姐妹，然自知難敵薛林二人。 3.嬌客 第五十五回：“如今小姐是嬌客，若認(rèn)真惹惱了，死無葬身之地?！盵1] （754頁） 嬌客一是指嬌貴的人，多指兒女等。《紅樓夢》中稱未出閣的女兒為嬌客，此處的嬌客是指探春。二是指女婿。 （二）姻親稱謂（75個） 所謂姻親稱謂指的是由于婚姻關(guān)系所產(chǎn)生的親屬稱謂。[9]《紅樓夢》中共有75個姻親稱謂，具體見表3。 表3 《紅樓夢》姻親稱謂 關(guān)系 稱謂 妻 正室夫人、嫡妻、妻子、妻、老婆子、媳婦子、嬌妻、某家的、正配、前妻、嫂子、內(nèi)人

15、 妾 跟前人、姨娘、姨奶奶、姨媽、小姨娘、姬妾、侍妾、妾、屋里人、通房、小婦 外婆 老娘、外祖母、姥姥 姨 姨媽、姨娘、姨母、二姨 姑 姑媽、姑娘、姑母 嬸 嬸子、嬸母、寡嬸 嫂 嫂子、嫂嫂、大嫂、寡嫂 媳婦 冢孫婦、弟婦、小嬸、冢婦 其他 婆婆、岳母、伯母、大娘、外甥女、內(nèi)侄女、小姑、內(nèi)娣、從姊妹、舅氏姊妹、妯娌、大姑子、小姑子、親家母、親家娘、親家媽 1.某家的 第七回：“周瑞家的輕輕掀簾進去，只見王夫人和薛姨媽長篇大套的說些家務(wù)人情等語”[1]（103頁） 某家的是指男方家的妻子。在古代女人出嫁后稱謂必須隨夫?！都t樓夢》中有周瑞家的，林之孝家的等。 2.冢孫婦、冢

16、婦 第十三回：“榜上大書‘世襲寧國公冢孫婦、防護內(nèi)廷御前侍衛(wèi)龍禁尉賈門秦氏恭人之喪’”[1]（175頁） 冢孫婦是指嫡長孫之妻。此處應(yīng)指賈蓉的妻子秦可卿。 冢婦是指嫡長子之妻。例如《紅樓夢》中賈赦之妻邢夫人便是冢婦。 3.內(nèi)娣 第六十六回：“等柳兄一見，便知我這內(nèi)娣的品貌是古今有一無二的了?！盵1]（920頁） 內(nèi)娣是指妻妹。賈璉有意將尤三姐嫁給柳湘蓮，便與他說了此話。賈璉瞞著鳳姐偷取了尤二姐，故此處的“內(nèi)娣”是指尤二姐的妹妹尤三姐。 （三）制度稱謂（12個） 制度稱謂是出于社會制度關(guān)系形成的稱謂?！都t樓夢》中總共包括12個制度稱謂詞，具體見表4。 表4 《紅樓夢》中的制度稱

17、謂 干媽、干娘、奶母、奶娘 奶子、乳母、媽媽、嬤嬤 奶媽子、干女兒、義女、家生女兒 1.奶子 第八回：“遂問眾人：‘李奶子怎么不見？’”。[1]（126頁） 奶子也稱為“奶媽”“乳母”。古代有錢人家經(jīng)常專門雇傭一個仆人給自己的孩子喂奶。此處所說的“李奶子”便是寶玉的奶媽李嬤嬤。 2.嬤嬤 第十九回：“李嬤嬤又問道：‘這蓋碗里是酥酪，怎不送與我去？我就吃了罷’”[1]（258頁） 第十九回：“‘方才老太太打發(fā)嬤嬤來問，我答應(yīng)睡了?！盵1]（263頁） 嬤嬤一指乳母。例1中的“李嬤嬤”是指乳母，即寶玉的乳母。 二指稱老年婦人。例2中的“嬤嬤”是指老年婦人，即賈母派來詢問寶玉

18、情況的老仆人。 3.家生女人 第四十六回:“因滿府里要挑一個家生女兒收了，又沒個好的?！盵1]（616頁） 家生女兒是指為奴役的家庭所生的女兒。清代社會制度嚴(yán)格規(guī)定家奴所生的孩子必須一輩子為奴且服務(wù)于主人家。由于賈赦喜歡鴛鴦，邢夫人便絞盡腦汁試圖說服鴛鴦。此處的“家生女兒”是指鴛鴦。 二、《紅樓夢》中帶感情色彩的女性社會稱謂詞 社會稱謂詞是指反映生活中人際交往關(guān)系的稱謂?！都t樓夢》中共涉及64個社會稱謂詞，具體見表4。無論是敬謙稱或是賤稱等都是出于對個人感情色彩的表達，如用賤稱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滿以及情感的宣泄。 （一）敬稱（34個） 表4 《紅樓夢》中的敬稱 敬詞 稱謂 老

19、… 老太夫人、老太君、老夫人、老祖母、老伯母老人家、老老、老母 大… 大人、大娘、大姐、大奶奶 令… 令伯母、令堂、令弟媳、 尊… 尊夫人、尊嫂 …太太 舅太太、姨太太、姑太太 其他 姑娘、孺人、小姐、恭人、姑奶奶、夫人、 1.舅太太 第九十六回：“賈璉請了安，將到十里墩料理王子騰的喪事的話說了一遍，便說：‘…舅太太叫我回來請安問好，說如今想不到不能進京…’”（1326頁） 舅太太是尊稱。即子女的舅母；妻嫂。此處的舅太太是指賈璉的舅母，即王子騰的夫人。 2.姑娘、姑奶奶 第七十五回：“一語未了，只見人報：‘寶姑娘來了?！φf快請時，寶釵已走進來。”（1041頁） 第一百零

20、八回：“正想著，小丫頭進來說：‘二姑奶奶回來了?！盵1]（1452頁） “ 姑娘”是對未出嫁女子的尊稱。例1中的“姑娘”是對薛寶釵的敬稱。 “姑奶奶”是對已出家女子的尊稱。例2中的“二姑奶奶”是對迎春的敬稱。 （二）謙稱（13個） 表5《紅樓夢》中的謙稱 謙稱 稱謂 家… 家祖母、家姑母、家母、家姐、家岳母 賤… 賤荊、賤內(nèi) 奴… 奴家、奴 其他 愚姊妹、小女、犬婦、妾 1.賤荊 第三回：“如海道：‘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1]（35頁） 賤荊：“荊”指“荊釵布裙”，語出《列女傳》。古代的人經(jīng)常對外人稱自己的妻子為賤荊或者山荊等。此處

21、是指林如海的妻子賈敏。 2.奴家、奴 第六十八回：“今日有幸相會，若姐姐不棄奴家寒微，凡是求姐姐的指示教訓(xùn)”[1]（940頁） 第六十八回：“奴亦傾心吐膽，只服侍姐姐”（940頁） “奴家”和“奴”都是古時候女子、婦女的自稱。例1和例2是尤二姐對鳳姐所說的話，“奴家”和“奴”都是尤二姐的自稱。 （三）賤稱（8個） 《紅樓夢》中的賤稱包括老貨、小娼婦、小蹄子、粉頭、禿歪刺、烈貨、小婦養(yǎng)的、養(yǎng)漢老婆。 表6《紅樓夢》中的賤稱 賤稱 稱謂 老… 老貨 小… 小娼婦、小蹄子、小婦養(yǎng)的 其他 粉頭、禿歪刺、烈貨、養(yǎng)漢老婆 1.禿歪刺 第七回：“周瑞家的因問智能兒：‘你是什么時候

22、來的？你師父那禿歪刺往那里去了？’”[1]（106頁） “禿歪刺”是罵尼姑的話?！岸d”指光頭，“歪刺”既叫歪辣也叫歪刺骨、歪刺貨，意指不正當(dāng)?shù)呐恕? 2.養(yǎng)漢老婆 第一百零一回：“你過去把那黑心的養(yǎng)漢老婆下死勁的打他幾下子，把妞妞抱過來”[1]（1379頁） “養(yǎng)漢”是指女性除了丈夫以外，另有與之相好的男子?！梆B(yǎng)漢老婆”是北方罵人的話，專門諷刺一個女人偷漢子?！都t樓夢》中稱晴雯的嫂子多姑娘為“養(yǎng)漢老婆”。而此處是指照顧巧姐的“李媽”。 （四）謔稱（5個） 《紅樓夢》中的謔稱包括阿物兒、雛兒、潑皮破落戶兒、破落戶、姑奶奶。 表7 《紅樓夢》中的謔稱 謔稱 稱謂 阿物兒 雛兒

23、 破皮破落戶 破落戶 姑奶奶 1.雛兒 第一百一十二回：“‘咱們走是走，我就只舍不得那個姑子，長得實在好看，不知是那個庵里的雛兒呢？’”[1]（1500頁） “雛兒”原指幼禽，文中指代少女，含有輕薄的意味。此處的“雛兒”指妙玉。 2.潑皮破落戶兒 第三回：“賈母笑道：‘你不認(rèn)得他，他是我們這里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兒，南省俗謂作‘辣子’，你只叫他‘鳳辣子’。’”[1]（40頁） “潑皮破落戶兒”本來指毫無正當(dāng)生活來源的無賴。而此處形容鳳姐潑辣，兇悍。賈母如此說鳳姐，是含有戲謔的意味。 （五）昵稱（3個） 《紅樓夢》中的昵稱包括丫頭、妞妞、小蹄子。 表8《紅樓夢》中的昵稱 昵稱

24、 稱謂 丫頭 妞妞 小蹄子 1.妞妞 第一百零一回：“你過去把那黑心的養(yǎng)漢老婆下死勁的打他幾下子，把妞妞抱過來”[1]（1379頁） “妞妞”是指北方方言中女童幼時的稱謂。這里是鳳姐對巧姐的昵稱。《清稗類鈔》第五冊稱謂類曾指出凡是未嫁的幼女一律稱之為“妞妞”。 三、《紅樓夢》中女性稱謂詞的歷史文化內(nèi)涵 （一）妻妾稱謂體現(xiàn)了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身份地位 古代多以宗法制度維系整個男權(quán)社會。至今仍有“三親六戚”之說，“三親”來源于宗法社會?！叭H”中宗親是親屬關(guān)系的主干。古代女子出嫁前屬于父家宗親，出嫁后便只能另入夫家祖宗。此外，如果在禮制上已經(jīng)屬于宗親，即使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無大礙，都

25、以父權(quán)或夫權(quán)的中心為紐帶而成為宗親?！都t樓夢》中妻妾眾多，像賈府這樣的貴族家庭，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再正常不過，就如未成家的寶玉，賈母也挑了好幾個通房丫鬟給他。然而就是這些妻妾稱謂體現(xiàn)了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身份地位。古代一般的非貴族家庭中，多數(shù)女性小的時候只有乳名而無全名，成人出嫁后也只能跟隨丈夫稱呼。從劉向的《列女傳》，到歷代“正史”中的十四個《列女傳》，其中所載的貞婦、烈女，大多數(shù)都只能寫作某某女、某某妻，而無法寫出她們的名字。清代時期，凡社會地位不高的家庭中，男方妻子的稱謂一般都從屬于男方稱，例如《紅樓夢》中“周瑞家的”、“林之孝家的”“王興家的”等。這種“某家的”，即隨男方稱女方的稱謂體現(xiàn)了

26、男性的地位遠遠高于女性。女性處于一種附庸地位，即附屬于男子。 其次，妻妾的別稱反映了妾的身份地位是十分卑微和輕賤的。古代社會容許一位男子娶多位女子，即一夫多妻制。在這種普遍存在一夫多妻制的家庭中，通常不只有一個母親。為區(qū)分多位母親自然形成了若干不同的稱呼。男子雖可娶多名女子，但正妻有且只有一個，稱之為“嫡”。除了正妻，其他的都只能稱為“妾”。這種普遍現(xiàn)象從先秦到清代乃至近代，一直如此。通?？煞Q自己的生身母親為“生母”，但是假如自己的生母位居妾室，便不能稱之為“生母”。可稱妾室母親為“親母”或“姨娘”，但必須稱正室母親為“嫡母”。足可證明妾的地位是極其低賤的，以至于連親生兒女都會鄙視嫌棄她。如

27、《紅樓夢》第五十五回探春的親舅舅趙國基去世，正當(dāng)管家的探春只給了二十兩銀子。為此趙姨娘特來找探春評理。誰知探春竟然生氣地說：自己的舅舅剛升了九省檢點，哪還來什么舅舅。言外之意無非是不想承認(rèn)趙國基這個身份卑賤的親舅舅。只因趙姨娘是妾，親生女兒探春不僅不承認(rèn)她這個母親，連帶著趙國基這個舅舅也不承認(rèn)，一心只想著向王夫人靠攏，足可證明趙姨娘在賈府的地位是十分卑賤的。 最后，妾的地位卑賤致使妾所生的兒女也低人一等。古人妻妾眾多，有妻妾之分。一般家庭中的子女也都不止一兩個，故也有嫡庶之分。與“嫡子”相對，妾室所生之子便稱為“庶子”、“庶男”、“支庶”?！都t樓夢》中的庶出子女不得不提探春。探春在暫時打理賈

28、府的過程中，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能力，但即使她的才情和能力再高，只因是庶出，她的能力在賈府一直被壓制。探春若是王夫人所生，她的命運定不一樣。連曹雪芹都感嘆探春才情志氣甚高，卻偏偏生于庶世，致使志向未遂，才情無法施展。寶玉和賈環(huán)同樣都是賈政的兒子，只因為一個是正室所生，一個出生于妾室，命運卻千差萬別。寶玉是賈府的寶貝，賈環(huán)卻卑賤得連下人都看不起。由此體現(xiàn)了妾在官紳家庭中處于附庸地位，以及她的身份是非常卑微和低賤的。 （二）敬謙稱謂體現(xiàn)了中國古代的禮儀制度和等級觀念 古代社會的等級極其嚴(yán)密，稱呼不同的人，必須根據(jù)規(guī)定進行不同的稱呼。尤其是處于高等階級的統(tǒng)治人物，總是有許多可以象征其身份的稱呼。中國作

29、為禮儀之邦，從周朝以來就制定了嚴(yán)格的禮儀制度。封建王朝特別強調(diào)尊卑長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講究的是家國天下和家國同構(gòu)。孔子克己復(fù)禮的主張影響了中國幾千年的傳統(tǒng)文化。在封建社會中，人有尊卑貴賤之分，家族中等級分明。早在漢代的綱常名教之中便能看到“以禮敬人”的傳統(tǒng)風(fēng)氣。敬老慈幼成為一種人們必須要嚴(yán)格遵循的社會制度。對年長的人用“老”表示敬稱，《紅樓夢》中年紀(jì)最大且輩分最高的人當(dāng)屬賈母。“老太太”“老祖宗”等這些稱謂都是對賈母的尊敬。但“老+稱謂”并不全是指尊稱，也可表示厭惡、輕視。《紅樓夢》第八回寶玉的奶媽李嬤嬤三番兩次不許寶玉喝酒，致使寶玉覺得掃興而生氣。黛玉也覺得李嬤嬤甚是嚴(yán)格

30、，出于厭惡和輕視的心理，而叫李嬤嬤為“老貨”。由此可見，詩書之族賈府講求禮儀制度，對年紀(jì)最長且輩分最高的賈母使用敬稱。而對年長且地位低下的李嬤嬤卻用了賤稱。這種對待主仆身份的稱謂體現(xiàn)了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等級制度是極其分明的。 其次，《紅樓夢》中的女性稱謂語同樣包含了許多對老年人的尊稱。這一用法雖然在先秦時期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在漢代，尊稱老年人的用法更為普及。漢代制定“以孝治天下”的統(tǒng)治管理政策。在這種統(tǒng)治管理政策的倡導(dǎo)下，尊老敬老的社會風(fēng)氣蔚然成風(fēng)，乃至一直延續(xù)到清代。老人在家庭和社會中的地位很高，她們不僅是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還可以擔(dān)任一些社會官職。比如《紅樓夢》中的賈母是賈府最德高望重且年

31、長者，人們都稱她為“史老太君”、 “老祖宗”、“老太太”。賈府上下的人都非常尊敬她，同時她還擁有“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在國家的尊崇與倡導(dǎo)下，老人的地位得到空前的提高，老人們受到了上至國家政府下至家庭子女的尊敬。 于此同時，敬稱與謙卑帶有明顯的感情色彩，都服務(wù)于交際的目的。古人講禮，在相互稱呼中，有了敬稱，當(dāng)然也就有表示自謙的謙稱。在需要的場合，以自我謙卑和尊敬他人的原則稱呼別人用敬稱，稱呼自己用謙稱。敬稱意在抬高別人，謙稱意在降低自己。在人際交往中，自卑和尊人都是禮儀制度的一種外化。敬稱表示尊敬他人，謙稱意味著謙卑。在表示尊敬的稱謂中，除了可以運用普通敬稱之外。還可以根據(jù)對方不同的官職和爵

32、位而從各個側(cè)面去敬稱對方。禮儀制度使得封建社會的人們在人際交往中通過稱謂有意地抬高別人降低自己。同樣表示“妻子”，稱他人的妻子為“令夫人”而稱自己的妻子為“賤荊”。這種“令+親屬稱謂”的形式是對對方親人的尊稱?！都t樓夢》第三回林黛玉的父親向賈雨村稱呼自己的妻子賈敏為“賤荊”。這便是一種典型的謙卑用法。生活在禮儀制度分明的社會中，一個人是不能在別人面前對自己的妻子用敬稱的，而只能用謙稱?！凹?親屬稱謂”通常適用于向別人尊稱自己輩分較高的親戚。例如“家祖母”是指在和別人交流時稱自己的祖母。這些敬謙詞的使用不僅體現(xiàn)了中國古代的禮儀和等級制度，同時也體現(xiàn)了人際交往中的禮貌原則。 延續(xù)了幾千年的宗法制

33、度發(fā)展到清代有了進一步的加強。人們在運用稱謂語的過程中需要嚴(yán)格遵守尊卑有別的原則。根深蒂固的宗法制度使得稱謂語具有嚴(yán)格的等級規(guī)定。例如，寶玉在日常交流中都只能稱賈政為“老爺”。宗法制度既具有嚴(yán)密的等級屬性，同時也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社會的政治觀念。元春雖然是賈政的女兒，但同樣也具有另一個身份，即皇帝的妃子。這個處于政治等級頂端的身份使得賈政必須向自己的女兒行禮，必須稱自己的女兒為“貴妃”而只能自稱為“臣”。根深蒂固的宗法等級制度是《紅樓夢》中女性稱謂語變得極其繁雜的原因之一。 （三）古代婦女的常見稱謂所蘊含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 古代的稱謂，是古人在相互交往過程中的一種標(biāo)志，是了解古人和古代文化的一個開端。

34、無論學(xué)習(xí)或研究任何古代文化都必須接觸到形式各樣的人，而形式各樣的人又具有各種各樣的稱謂。因此，了解古人的各種稱謂有利于進一步學(xué)習(xí)與研究中國古代傳統(tǒng)文化。稱謂語是一種文化產(chǎn)物，具有迥異的民族特色。漢民族的稱謂語體系極其復(fù)雜多樣，即使是同一個人也可能具有不同的稱謂。例如《紅樓夢》中的薛姨媽既被稱為“奶奶”也被稱為“姨太太”。而西方國家的孩子可以直呼長輩名字，其親屬稱謂是極其淺淡的。這正是由稱謂語所體現(xiàn)了中國和西方國家之間迥異的文化意義，反映出不同民族具有不同的文化特色。中國封建社會是一個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quán)社會，嚴(yán)格的宗法制聯(lián)系著古老的傳統(tǒng)文化，故從處于附屬地位的古代婦女稱謂語入手，最能透視出中國傳

35、統(tǒng)社會的文化意義。 中國古代具有嚴(yán)格地保持“男女有別”的普遍現(xiàn)象，所以古代婦女有若干專門稱謂。在古代，很多女性有姓而無名，即使有名也基本不用。古代婦女最普遍的稱呼是“婦”和“女”，而“婦”字使用最廣。凡是已婚女子都可稱為“婦”。例如《紅樓夢》第一百一十回賈赦之妻邢夫人因是長子之妻而被稱為“冢婦”。另外，“女”，同樣也可以泛稱婦女。但仔細研究《詩經(jīng)》就會發(fā)現(xiàn)，對于未婚的女童只能稱為“女”，而不能稱其為“婦”。至于“婦女”，只能作為群體之稱，而不能指代具體人物的稱謂。下面以《紅樓夢》中比較典型的幾個古代婦女稱謂為例。 “姑娘”這一稱謂，在古代社會是對未婚女性的尊稱，換言之同樣也是一種親屬稱謂的

36、泛化。古代總是稱父親的姊妹為“姑”。直至秦漢，只要是出嫁的女子都被稱為“姑母”或“姑媽”，但也有稱之為“姑娘”的?！肮媚铩彪m然今指稱呼未婚女性，但在古代卻并非這般。在唐代還沒有“姑娘”這一稱謂。直到清代，才有學(xué)者將“姑娘”一詞用于稱呼未婚女性。而在清代之前，只能將未婚女性稱為“小姑”或者“小娘”。例如《紅樓夢》中大家都稱林黛玉為“林姑娘”，稱寶釵為“寶姑娘”，稱史湘云為“史姑娘”。另一方面，“姑娘”同樣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紅樓夢》第三十一回中只因為襲人用了“我們”二字，晴雯便嘲笑襲人連“姑娘”都還沒掙上便妄自稱“我們”?？梢姶颂幍摹肮媚铩笔且环N身份的象征，借指通房丫鬟，換言之就是和男主人有

37、關(guān)系卻還沒有名分的。比如稱賈璉的通房丫鬟平兒為“平姑娘”，可見平兒的身份要高于襲人。 “奶奶”一詞是對已婚婦女的尊稱。在封建家族中，女性一旦嫁與他人為正妻，身份有所提高稱謂亦有所變化。不再稱其為“姑娘”，而是“奶奶”?！都t樓夢》第一百一十三回麝月看見寶玉在紫鵑處發(fā)呆，便告知他二奶奶剛詢問他在哪兒。這里的“二奶奶”指寶釵。此時的寶釵已經(jīng)嫁于寶玉，故下人都稱她為“二奶奶”。寶釵未嫁給寶玉之前賈府上下都稱呼她為“寶姑娘”，一結(jié)婚之后便改稱謂為“二奶奶”。寶釵的稱謂從“姑娘”變?yōu)椤澳棠獭保且曰橐鰹榛c的。又比如，迎春未婚之前下人都稱她為“二姑娘”，嫁人之后賈府的下人都稱她為“二姑奶奶”?！肚灏揞愨n

38、稱謂類奶奶》一書中曾記載到無論是南方或北方都有將婦女稱為“奶奶”的現(xiàn)象，但具體情況卻不一樣。在南方，宦族家庭的婦女都被稱為“太太”，而一般家庭的女性因不敢自比官宦女性以“太太”自稱，故稱自己為“奶奶”。但是在北方，無論是普通家庭還是官宦之家的女性都可被稱為“奶奶”。在《紅樓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凡已婚婦女幾乎都可稱奶奶，而且有各種不同的奶奶，特別是“少奶奶”、“姑奶奶”等一直用到現(xiàn)代。而將“奶奶”用于稱呼祖母的情況比較少，最早可追溯至《紅樓夢》第一一九回邢夫人所提到過的“親奶奶”。可見稱祖母為“奶奶”，是較晚才有的風(fēng)俗。 “太太”一詞通常有多種意思。一是指命婦。二是指一種方言稱謂，即曾祖母

39、。三是指近代社會中稱自己的妻子?！疤币辉~往往被用于尊稱。如古代尊稱男性為“太爺”等，尊稱女性為“太母”等。唐、宋和明清幾代都有這樣的規(guī)定，即五品以上官員的母親，分別賦予“太君”、“太夫人”“太宜人”的封號。因此，到了明代，就出現(xiàn)了 “太太”這一陌生而全新的稱呼。到了清代，“太太”一詞的稱謂變得更加普遍且形式眾多?！肚灏揞愨n.稱謂類》曾記載將從一品至不夠格的命婦都稱為“太太”，時間一長便將富貴人家的女性也稱為“太太”，最后演變?yōu)橹灰亲鳛樗麐D的都可被稱為“太太”。由此可見，“太太”這一稱謂是經(jīng)過發(fā)展和演變的，并不是從一開始就泛稱所有婦女。據(jù)上引書中所載，清代還有“祖老太太”、“老太太”、 “少

40、太太”、 “老姨太太”、“姨太太”、 “姨少太太”等稱謂。這些稱謂，在清代小說中隨處可見。如《紅樓夢》中薛姨媽的丈夫并非官人，故薛家稱其為“奶奶”而非“太太”。然而賈府作為等級森嚴(yán)的官宦之家,禮儀制度特別的嚴(yán)格，賈府的人稱薛姨媽為“姨太太”。 賈府中的人稱輩分最高的賈母為“老太太”。稱王夫人為“太太”，而稱輩分低一級的已婚寶釵為“二奶奶。稱輩分最低的第五代，即鳳姐之女巧姐為“姐兒”?？梢娰Z府女性的稱謂按輩分從高到低應(yīng)該依次是“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姐兒”。這種按輩分高低而采用不同稱謂的現(xiàn)象體現(xiàn)了賈府嚴(yán)格的封建等級思想。 結(jié) 論 本文特選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的2008版《紅樓夢

41、》為研究底本，輔之以必要的相關(guān)文獻。從親屬稱謂、社會稱謂以及歷史文化內(nèi)涵三個方面深入而系統(tǒng)地研究《紅樓夢》的女性稱謂詞。 第一部分中列舉了具體的稱謂詞，如“祖婆婆”、“萱親”“冢孫婦”“家生女兒”等，以分析血親稱謂、姻親稱謂和社會稱謂。其中以表格的形式清晰地呈現(xiàn)了《紅樓夢》中的113個親屬稱謂。 第二部分在第一部分舉例子兼表格加以分析的基礎(chǔ)上有所發(fā)展，將帶有感情色彩的社會稱謂詞分成五個部分，包括敬稱、謙稱、賤稱、虐稱和昵稱。 通過對親屬稱謂詞和帶有感情的社會稱謂詞地研究和了解，進一步闡釋《紅樓夢》女性稱謂詞所蘊含的歷史文化內(nèi)涵，這是一個升華的階段。從語言的角度了解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撰寫本文的

42、重點。在封建社會，女性始終處在輕賤且卑下的地位。從妻妾稱謂反映了在男權(quán)社會中女子的附庸地位。從敬謙稱謂揭示了古代社會的禮儀制度和等級觀念。從古代婦女稱謂深究中國古代傳統(tǒng)文化。 參考文獻 [1]曹雪芹.紅樓夢[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8:1602. [2]王琪.上古漢語稱謂研究[M].北京:中華書局，2008:9. [3]清梁章鉅.稱謂錄[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32 [4]蔡希芹.中國稱謂辭典[M].北京:北京語言學(xué)院出版社，1994:90 [5]清徐珂.清稗類鈔[M].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 [6]袁庭棟.古人稱謂[M].山東:山東畫報出版社，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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